浅说人性中的真善美

——读梁晓声短片小说集《今夜有暴风雪》

看到书名，误以为是长篇小说。好不容易盼来了书，拆开快递就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看了前两篇，兀的明白了，原来是小说集。虽说是短篇小说集，可讲述的是特定的时代造就的同一批人——背井离乡开拓北大荒的知识青年。 “我”、“摩尔人”、肖淑芸、姚医生、七个半姑娘、曹铁强……，他们是无数个在黑龙江建设兵团接受再教育的青年的缩影。他们读过西方文学，读过马列主义，熟知中国历史，他们崇尚自由，可是他们也遵从命运……他们的身上有全国所有的“知青”的影子他们是人性中真善美的坚守者。

在个人私欲面前，几乎所有人都有所动摇，大部分人选择了妥协、抑或逃避，但是终究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们坚持了本真。梁晓声曾经在接受采访时说，“作为文学家，第一品质是一定要善良。善良包含对同胞命运的关注和同情，我们总归是用笔在写他人，而不是写自己；还包含看社会看时代的理性。”曹干事为了自己的前程，选择了逃避现实、逃避责任。梁团长为了一己私欲，置八百名知识青年的命运与不顾。通常意义上，这样的往往遭人鄙弃。可是，特定的年代，特定的政治环境，他们的选择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如姚医生明明知道跨越国界的后果，可是理智与人性的斗争，他铤而走险；曹铁强自愿留在兵团，即使他知道兵团会改制成农场，他们会变成农民；刘迈克没有必要陪着一群要离开的青年去团部争取权利；裴晓芸虽然渴望得到亲人，但是她却放弃出国的机会，并非仅仅因为爱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守，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们都曾热火朝天的投入到北大荒这片广袤的土地，他们的荷尔蒙促使着他们做出看似不正确的决定。史学家们秉笔直书，在特定的年代，他们的做法都是有情可原的。即使是郑亚茹，她的选择也是无可厚非的。她为刘迈克和裴晓芸的死深深的自责，她为究竟留下还是离开而纠结矛盾，她想拉着匡富春和他一起离开，也只是因为十年的青春奉献在这片土地上，离开时心有不甘，多少带着点东西，填补内心的空缺。说到底，作家理性的看待当时的年代，当时的青年，热情似火、狂躁不安、顾影自怜、低到尘埃，但是在最后都归于平静，这是生命的本真所致。

青年们下乡返城，似乎是有根历史的大绳操纵着青年的命运，时代的枷锁桎棝着青年的脖颈，不能说青年人逃脱了命运的牢笼，虽然时代看似混乱，可是人心却不曾浮躁。即使片刻的浮躁，最终也会归于宁静与理性。归根结底，那还是一个讲求奉献的时代，人们尊重劳动，尊重付出。就像最后办理返城手续时，军事股长一声令下，右排青年自觉气馁，更觉惭愧；就像知识青年知道自己的同学、战友刘迈克、裴晓芸永远的长眠于黑土地时，集体的哀悼与悲伤。

放眼当下，各种新闻事件露诸报端，最近的莆田系医院、雷杰事件……闹腾、被黑、炒作等等的词汇成了时代的代名词，一些媒体似乎在向世人宣称我已疯狂，争相哗众取宠。可是喧嚣之处总有片刻宁静之地。愿我们青年人都能理性的看待各种社会现象，理性的坚守内心的真善美。相信我们的社会是不断进步的，正视现在的混乱，这是我们社会走向文明的必经之路。

烟台 海韵贝儿

2016-5-18

读梁晓声短片小说集《今夜有暴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