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书·韩偓传》阅读训练及答案译文

发布时间:2019-01-09 14:55:30

,字致光,京兆万年人。擢进士第,佐河中幕府。召拜左拾遗,疾解。宰相崔胤判度支,表以自副。王溥荐为翰林学士。尝与胤定策诛刘季述,昭宗反正,为功臣。帝疾宦人骄横,欲尽去之。曰:“陛下诛季述时,余皆赦不问,今又诛之,谁不惧死?宦人忠厚可任者,假以恩幸,使自翦其党,蔑有不济。今食度支者乃八千人,虽诛六七巨魁,未见有益,适固其逆心耳。”帝前膝曰:“此一事终始属卿。”

中书舍人令狐涣任机巧,帝尝欲以当国,俄又悔曰:“涣作宰相或误国,朕当先用卿。”辞曰:“涣再世宰相,练故事,陛下业已许之。若许涣可改,许臣独不可移乎?”帝曰:“我未尝面命,亦何惮?”因荐御史大夫赵崇劲正雅重,可以准绳中外。帝知,崇门生也,叹其能让。

宰相韦贻范母丧,诏还位,当草制,上言:“贻范处丧未数月,使视事,伤孝子心。今中书事,一相可办。陛下诚惜贻范才,俟变而召可也。”学士使马从皓逼求草,曰:“腕可断,麻不可草!”从皓曰:“君求死邪?”曰:“吾职内署,可默默乎?”姚洎闻曰:“使我当直,亦继以死。”自是宦党怒甚。

帝反正,励精政事,处可机密,率与帝意合,欲相者三四,让不敢当。初,侍宴,与京兆郑元规、威远使陈班并席,辞曰:“学士不与外班接。”主席者固请乃坐全忠胤临陛宣事坐者皆去席不动全忠怒薄己悻然出。全忠见帝,斥罪,帝数顾胤,胤不为解。全忠至中书,欲召杀之。郑元规曰:“位侍郎、学士承旨,公无遽。”全忠乃止,贬濮州司马。帝执其手流涕曰:“我左右无人矣。”天二年,复召为学士,还故官。不敢入朝,其族南依王审知而卒。 (选自《新唐书·韩传》)4.下面句子中加点的字解释不正确的是(3分)(

A俟变而召可也 :麻布制成的丧服

B其族南依王审知而卒 挈:提着,提起

C召拜左拾遗,疾解 以:因为

D贻范处丧未数月,使视事 遽:突然5.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主席者固请/乃坐/全忠/胤临陛宣事/坐者皆去席/偓不动/全忠怒偓薄己/悻然出

B主席者固/请乃坐/全忠/胤临陛宣事/坐者皆去/席偓不动/全忠怒偓薄己/悻然出

C主席者固请/乃坐/全忠/胤临陛宣事坐者/皆去席/偓不动/全忠怒/偓薄己悻然出

D主席者固/请乃坐/全忠/胤临陛宣事/坐者皆去/席偓不动/全忠怒/偓薄己悻然出 6下列对原文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韩偓恪尽职守,受到同行效仿。宰相韦贻范服丧期未满,皇上下诏让他复职,韩偓坚决不草诏,姚洎听说后说:“假使轮到我值班,也要以死相继。”

B.韩偓受到皇上的重用,也受到权臣的排挤。韩偓参与机要,与皇帝心意相合,皇上三四次想要让他任宰相,而全忠却因私怨想要杀了韩偓。

C韩偓受到宰相崔胤的举荐,也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崔胤上表请求让韩偓做自己的副手;皇上因韩偓表达对宦官的处理意见而把处理宦官的事交托给他。

D.韩偓做事讲原则,懂得谦让。皇上曾想让令狐涣掌管国事,不久又想任用韩偓,韩偓不同意;韩偓推荐赵崇,皇上知道他因是赵崇的门生而谦让。

7 把文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宦人忠厚可任者,假以恩幸,使自翦其党,蔑有不济。(4分)

2)涣再世宰相,练故事,陛下业已许之。若许涣可改,许臣独不可移乎?(6分)

【参考答案】

4B 挈:带着,领着 5A 这句话中应重点抓名词,要注意句子中的主语变化,比如“胤”“坐者”“偓”“全忠”。 6D “他因是赵崇的门生而谦让”曲解原文,因果关系理解错误,文章第二段说“帝知偓,崇门生也,叹其能让”,意思是皇帝知道韩偓是赵崇的门生,感叹他能够谦让。 7.①对忠诚老实可以重用的宦官,给他们恩宠,让他们自己去除掉同党,这个办法不会不成功的。(定语后置句1分,“假”授予、给1分,“翦”除掉1分,“蔑有不济”1分,“蔑”不、无,“济”成功)

②令狐涣(家族)两代(世代)为相,通晓熟悉朝廷的旧例,陛下已经答应了他。假如对令狐涣的允诺可以更改,为什么对臣的允诺偏偏不可更改呢?(“再世”两代、世代1分,“练”通晓、熟悉1分,“故事”旧例1分,“业已”已经1分,“许”答应1分,“移”改变、更改 1分)

【参考译文】

韩偓字致光,是京兆万年人。考中进士科,在河中节度使幕府里任职。召入朝拜授为左拾遗,因患病而去职。宰相崔胤掌管度支,上表朝廷让韩偓担任自己的副手。王溥举荐他做翰林学士。韩偓曾与崔胤定计诛杀了刘季述,昭宗复位之事,他是功臣。皇帝痛恨宦官骄横跋扈,打算将他们全部铲除,韩偓说:“陛下诛杀刘季述时,对其余的人不予追究,如今又要处死他们,谁不害怕被杀?对忠诚老实可以重用的宦官,加以恩宠,让他们自己去除掉同党,这个办法不会不成功的。如今宦官依赖度支供给的人有八千,虽然杀掉六七个为首的,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正好坚定了这些人的反叛之心。”皇帝向前移膝道:“这件事就完全托付给你了。”

中书舍人令狐涣玩弄机巧,皇帝曾准备让他执政,不久又反悔说:“令狐涣做宰相可能会误国,朕要先用你。”韩偓辞让道:“令狐涣世代为相,通晓熟悉朝廷的旧例,陛下已经答应了他。假如对令狐涣的允诺可以更改,为什么对臣的允诺偏偏不可更改呢?”皇帝说:“我并没有当面任命,这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韩偓乘机举荐御史大夫赵崇说他刚正稳重,可以统领朝廷内外。皇帝知道韩偓是赵崇的门生,感叹他能够谦让。

宰相韦贻范为母亲服丧,皇帝准备下诏让他复职,应当由韩偓草拟诏书,韩偓进言道:“韦贻范守丧还没几个月,突然让他就职治事就会伤孝子之心。如今中书省的事务,有一位宰相就能办理。陛下如果确实爱惜韦贻范的才能,等到脱去丧服再召入也可以。学士使马从皓强迫韩偓让他起草诏书,韩偓说:“手腕可断,诏书绝不能起草!”马从皓说:“你找死吗?”韩偓说:“我在翰林院任职,怎能一言不发呢?”姚洎听后说道:“假使轮到我值班,也要接着去死。”从此宦官们极度痛恨韩偓。

皇帝复位以后,励精图治,韩偓身处参预机要之位,常常与皇帝的意图相符合,皇帝三四次想要任用他做宰相,他一再辞让而不敢担当。当初,韩偓在陪侍天子的宴席时,与京兆尹郑元规、威远使陈班同坐一席,他推辞说:“翰林学士不能与朝官接触。”主持宴席的人一再请求他,他才入席。全忠、崔胤到陛前宣布事情,在座的人都离开了自己的坐席,韩偓安坐不动,全忠恼怒韩偓蔑视自己,忿然而去。全忠觐见皇帝时,指斥韩偓的罪状,皇帝多次用目光示意崔胤,崔胤不作解释。全忠来到中书省,打算将韩偓召来杀掉,郑元规说:“韩偓位居侍郎、翰林学士承旨,你不要太急于行动。”全忠这才作罢,韩偓被贬为濮州司马。皇帝握着他的手流泪说道:“我的身边没有人了。”天祐二年,重新召入朝任翰林学士,官复原职。韩偓不敢入朝,带着家人南下投靠了王审知,后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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