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论文

发布时间:2018-06-27 21:57:04

中国历史论文

我国有超过五千年的文字记述历史,数千年来,经历了数十次朝代兴衰更替,国家多次从分裂到统一,又多次从统一到分裂。

国势兴盛时,中国武力曾伸展至万里之外,中国成为亚洲东部世界秩序的主导者,以「天朝上国」自居。

四周国家部族向中国称藩纳贡,中原文化成为四邻仿效的对像,所谓「四夷来朝」、「远人宾服」,为后世的中国人留下光辉的历史记录。

然而自从十九世纪中期以来,一百五十多年间,中国不断受到来自东面海洋和北面西伯利亚平原的欧洲、美洲列强,和俄国、日本的侵略,屡战屡败,被迫割地赔款,外交上屈服哑忍,丧权辱国,沦为世界上的三、四等国家,被称为「东亚病夫」。

在列强武力压迫底下,中国传统的政治体制弱点显露无遗,政府的管治威信一落千丈;西方列强冲开中国的贸易大门,以农业为主的传统中国社会经济受到掠夺、摧残,广大农村陷入困境。

积弱不振和贫穷破落,使悠久深厚的中华文化,在竞争进取的近代西方商业文明面前,黯然无光。

百多年的贫困屈辱,使中国人失去民族尊严和民族自信。

面对这不可回避的亘古未有的困局,百多年来,中国一代又一代的有志之士,一代又一代的掌权者,甚至一代又一代的平民百姓,都试图以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方法摆脱困境。

当然,个人的要求与群体的愿望有所不同;小集团、党派的利害经常与全国的利害不一致,甚至互相冲突。

每个人对当前困局有不同理解和观点,对改变困局的理想蓝图各有不同,对未来的憧憬大有差异,因此不同时期、不同想法的人们从各自的处境、各自的愿望出发,提出种种改革的方案,争论不休,甚至势成水火。

好些有理想的知识分子,期望能一次过短期内改变中国困局,借外国经验,改造中国。

一旦掌握政权,落实改革,则往往限于各自的条件和能力,限于各自的冀望和策略,限于现实的阻力,特别是列强的插手,不可能各方面照顾周全,使政局矛盾重重。

然而现实形势的变化发展,不会凝固于一个时空,等待所有问题处理妥当,以便改革,相反,老问题未解决,新问题接踵而来,改革者屡受挫折。

中国近百年来国步艰难,实在令人痛心。

近五十余年,中国经历了国家民族的全面整合,外国势力排出境外,初步形成国家独立自主的基础。

在这基础之上,中国人在坎坷的道路上逐步冲出困境,正朝向富强之路迈进。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知识分子,我们有需要认识国家民族的过去,特别是回顾这百余年的艰辛痛苦历程。

当然,回顾历史,并不是为了追究前人的责任,责备中国文化的落后丑陋;也不是为了嘲笑前人面对困局而无可奈何,或虚张声势,甚至张惶失措的窘态;更不是以揭露前人的私隐,取笑失败的历史人物。

回顾历史,其实是试图探求中国变革瓶颈之所在,从错纵复杂的史事中疏理出中国面临的困境,以较广阔的视野审视这段令人痛心的历史,为中国迈向未来增加经验教训,提高民族的自省更新能力。

第一节研读中国近代史的原因和方法为甚么要学习历史?历史知识有甚么用?这都是历史学生经常遇到而难于解答的问题。

事实上,历史不是一门职业技能学科,不容易为学习者带来实时经济收益,因此对于个人来说,历史知识可以是无关重要。

然而,历史是国民教育的一部分,甚至是非常重要的部分。

历史的其中一个重要意义,是社群集体记忆的重要内容,任何社群,小至家庭,大至国家民族,其成员都有需要知道群体的往事,以增强成员对群体的归属感,和互相团结。

试问,如果美国人不认识华盛顿、林肯、肯尼地,不知道「五月花号」、「独立战争」、「南北战争」、「九一一事件」,还算是有国民意识的美国人吗?同样,如果中国人不认识孔子、唐太宗、岳飞、孙中山、毛泽东,不知道「三国鼎立」、「满清入关」、「辛亥革命」、「抗日战争」,还算是有国民意识的中国人吗?缺乏国民意识的国民,在国家民族的危难关头,会共赴患难吗?在殖民地时代,香港的学校教育,不重视有关中国的知识,对中国的历史和文化认识肤浅。

以至不少香港青年对中国缺乏归属感,因无知而产生误解、蔑视、抗拒。

香港回归中国,教育工作者有需要重建香港人对中国的集体记忆,引导香港的青年重新认识祖国,增强他们认同国民身分,历史、特别是中国近代史,是重要的一部分。

当然,每个人对接受历史知识的需求和态度并不一样:有人希望知道一些历史故事,例如宫廷斗争之类,衍化为小说戏曲,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希望直截了当地获得某事件的权威判断,释其内心疑惑,或作为评论、批判历史人物事件的依据;有人希望知道事件的前因后果,分析事件的发展及影响。

传统中国士大夫,则认为前人的行为,可作今人的殷鉴,即所谓「以古为鉴,可知兴替」;或借历史的经验教训,作为推行道德教化的教材,即所谓「别善恶,寓褒贬」。

总之,原因可以有很多,这些都是其中一二,也有可能有人纯粹因为兴趣而学习历史。

但无论如何,尽量求真,不隐恶,不溢美,不无中生有,不妄作推断,不以现代人的能力强求前人,都是严谨的治史态度。

要成为高水平的史学工作者,必须有坚实的历史基础知识,以中国近代史而言,至低限度,要熟悉重大事件的始末,了解事件的时、地、人关系,主要参与者在事件中的作用;熟悉重要历史人物的生平及人际关系;善于找寻、搜集、解读、分析及运用历史资料。

当然,知识愈丰富,治史的能力愈高。

学习历史并非简单地从书本中,或从学者口中获取标准答案,而是学会找寻数据,鉴辨数据的可靠程度,利用可信的、有用的数据,探索、分析史事,建立自己的历史视野,提高自己对事理的分析、判断能力。

前辈史学家黄仁宇指出:「历史学不专恃记忆,它本身也成为一种思维的方法。

」当然,对于初学者来说,自己找寻史料,鉴辨史料的真伪及可信程度,如何掌握及充分利用史料的作证能力去了解史事,未免过于艰难,初学者认该先掌握近代中国历史发展的基本脉络,认识重要史事前因后果和发生经过,认识重要历史人物,政治党派、人物的活动,建立坚固的历史知识基础,更进一步增强你的思维能力。

历史虽然应该包涵人类的全部活动,范围广阔,举凡政治、经济、文化、制度、宗教、社会、以至器物、工程等,都是历史的重要部分,但由于政治经常支配了国家、社群的集体活动,因此自古以来,无论中外,都把政治史作为历史记述的重心。

一些政治的当权者为了确立其权力的合法性,为了强化其管治威信,不惜歪曲历史,美化自己,丑化政敌,中国古代称之为「秽史」。

近代中国政治动荡不安,政党、军阀争权夺势,当权之后为了控制言论,往往只许按照该党、该当权者的立场记述历史。

长期以来,中国大陆和台湾的近代史著述,都因执政党的操控而有严重的偏颇。

以抗日战争为例,大陆方面强调共产党领导抗日,而国民党退缩一隅,掠夺资源,保存实力;台湾方面则强调国民党领导抗战,共产党在农村煽动民众,扩充地盘。

类似的记述,污染了历史真像,误导听受者。

幸而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由于两岸两党的敌对状态逐渐化解,昔日的恩怨随着上一代政治领袖的逝去而渐泯,数十年前的机密数据文件逐渐解密,加上新的视野,新的方法,史学工作者正逐步描绘更符合真貌的中国近代史。

那么,究竟谁真谁假?谁是谁非?对史事的记述和评论是否有标准答案?请先不要急于下定论。

历史的学习者必须有以下的概念:所有历史记述(包括当事人的口述、各种传闻、著名学者的论著)都是一种说法而已,不可能没有缺漏,很有可能只是史事的一角,甚至只是史事的表像,因此所有记述都不会全面;记述者可能因为错误观察、错误理解,因为疏忽,因为偏见,因为宣传,因为维护某方面的利益,因为打击政敌等原因,而有意无意地作出偏差的、不正确的记述、评论。

历史学习者不应该无条件地相信任何记述者的陈述、判断和评论,除非有可靠的资料作为取信的左证。

梁启超的《戊戌政变记》强调维新派的忧国忧民,他们的政敌则被描述为误国害民;孙中山先生的《伦敦蒙难记》中,记述被捉入清朝驻伦敦使馆的过程,疑点重重。

梁启超、孙中山都说假话吗?不一定是假话,他们只是选择说对自己有利的话。

那么,后人记述和评论「戊戌维新」和「伦敦蒙难」,不能单凭两位当事人的著述,必须找寻更多其它方面的有关史料以资左证。

近代中国人对于变法图强,寄存厚望,因此对于历史上的变法,都持肯定态度,例如北宋的王安石变法,几乎受所有现代历史教科书的赞扬,而所有反对变法的大臣,都被称为「保守派」,「保守」在现代人观念中,含有贬义,然而好些王安石的重要变法助手,被宋朝人视为「奸臣」。

假如简单地判断变法是好事,反对变法是坏事,便不是学习历史的正确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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