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春天的散文名篇欣赏.doc
发布时间:2020-02-02
描写春天的散文名篇欣赏
描写春天的散文对名篇您欣赏了吗?没有的话,和我一起来欣赏吧!
描写春天的散文名篇欣赏:北平的春天
北平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了,虽然我还不大觉得。
立春已过了十天,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了,布袖摊在两肩,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
光绪甲辰即一九0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 “一年倏就除,风物何凄紧。 百岁良悠悠,向日催人尽。 既不为大椿,便应如朝菌。 一死息群生,何处问灵蠢。
”但是第二天除夕我又做了这样一首云: “东风三月烟花好,凉意千山云树幽,冬最无情今归去,明朝又得及春游,”这诗是一样的不成东西,不过可以表示我总是很爱春天的。 春天有什么好呢,要讲他的力量及其道德的意义,最好去查盲诗人爱罗先河的抒情诗的演说,那篇世界语原稿是由我笔录,译本也是我写的,所以约略都还记得,但是这里誊录自然也更可不必了。 春天的是官能的美,是要去直接领略的,关门歌颂一无是处,所以这里抽象的话暂且割爱。
且说我自己的关于春的经验,都是与游有相关的。
古人虽说以鸟鸣春,但我觉得还是在别方面更感到春的印象,即是
水与花木。
迂阔的说一句,或者这正是活物的根本的缘故罢。
小时候,在春天总有些出游的机会,扫墓与香市是主要的两件事,而通行只有水路,所在又多是山上野外,那么这水与花木自然就不会缺少的。
香市是公众的行事,禹庙南镇香炉峰为其代表。
扫墓是私家的,会稽的乌石头调马场等地方至今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种代表的春景。
庚子年三月十六日的日记云: “晨坐船出东郭门,挽纤行十里,至绕门山,今称东湖,为陶心云先生所创修,堤计长二百丈,皆植千叶桃垂柳及女贞子各树,游人颇多。
又三十里至富盛埠,乘兜桥过市行三里许,越岭,约千余级。 山中映山红牛郎花甚多,又有蕉藤数株,着花蔚蓝色,状如豆花,结实即刀豆也,可入药。
路皆竹林,竹吻之出土者粗于碗口而长仅二三寸,颇为可观。 忽闻有声如鸡鸣,阁阁然,山谷皆响,问之轿夫,云系雉鸡叫也。 又二里许过一溪,阔数丈,水没及肝,界者乱流而渡,水中圆石颗颗,大如鹅卵,整洁可喜。
行一二里至墓所,松柏夹道,颇称闳壮。 方祭时,小雨籁籁落衣袂间,幸即晴雾。 下山午餐,下午开船。
将进城门,忽天色如墨,雷电并作,大雨倾注,至家不息。 旧事重提,本来没有多大意思,这里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我春游的观念而已。
我们本是水乡的居民,平常对于水不觉得怎么新奇,要去临流赏玩一番,可是生平与水太相习了,自有一种情分,仿佛觉得生活的美与悦乐之背景里都有水在,由水而生的草木次之,禽虫又次之。 我非不喜禽虫,但它总离不了草木,不但是吃食,也实是必要的寄托,盖即使以鸟鸣春,这鸣也得在枝头或草原上才好,若是雕笼金锁,无论怎样的鸣得起劲,总使人听了索然兴尽也。 话休烦絮。
到底北京的春天怎么样了呢,老实说,我住在北京和北平已将二十年,不可谓不久矣,对于春游却并无什么经验。
妙峰山虽热闹,尚无暇瞻仰,清明郊游只有野哭可听耳。 北平缺少水气,使春光减了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了单抬可以随意倘佯的时候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了起来了。
不过这春的季候自然还是有的
第一,冬之后明明是春,且不说节气上的立春也已过了。 第二,生物的发生当然是春的证据,牛山和尚诗云,春叫猫儿猫叫春,是也。
人在春天却只是懒散,雅人称曰春困,这似乎是别一种表示。
所以北平到底还是有他的春天,不过太慌张一点了,又欠腴润一点,叫人有时来不及尝他的味儿,有时尝了觉得稍枯燥了,虽然名字还叫作春天,但是实在就把他当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头,反正这两者在表面上虽差得远,实际上对于不大承认他是春天原是一样的。 我倒还是爱北平的冬天。
春天总是故乡的有意思,虽然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
至于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乡的冬天我也不喜欢:那些手脚生冻瘃,半夜里醒过来像是悬空挂着似的上下四旁都是冷气的感觉,很不好受,在北平的纸糊过的屋子里就不会有的。
在屋里不苦寒,冬天便有一种好处,可以让人家作事:手不僵冻,不必炙砚呵笔,于我们写文章的人大有利益。
北平虽几乎没有春天,我并无什么不满意,盖吾以冬读代春游之乐久矣。
描写春天的散文名篇欣赏:雷峰塔下
涵!记得吧!我们徘徊在雷峰塔下,地上芋芋碧草,间杂着几朵黄花,我们并肩坐在那软绵的草上,那时正是四月间的天气,我穿了一件浅紫麻纱的夹衣,你采了一朵黄花插在我的衣襟上,你仿佛怕我拒绝,你羞涩而微怯的望着我,那时我真不敢对你逼视,也许我的脸色变了,我只觉心脏急速的跳动,额际仿佛有些汗湿。
黄昏的落照,正射在塔尖,红霞漾射于湖心,轻舟兰桨,又是一双
双情侣,在我们面前泛过,涵!你放大胆子,悄悄的握住我的手,--这是我们头一次的接触,可是我心里仿佛被利剑所穿,不知不觉落下泪来,你也似乎有些抖颤,涵!那时节我似乎已料到我们命运的多磨多难! 山脚上忽涌起一朵黑云,远远的送过雷声,--湖上的天气,晴雨最是无凭,但我们凄恋着,忘记风雨无情的吹淋,顷刻间豆子般大的雨点,淋到我们的头上身上,我们来时原带着伞,但是后来看见天色晴朗,就放在船上了。
雨点夹着风沙,一直吹淋,我们拚命的跑到船上,彼此的衣裳都湿透了,我顿感到冷意,伏作一堆,还不禁抖颤。
你将那垫的毯子,替我盖上,又紧紧的靠着我,涵!那时你还不敢对我表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