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目送》读后感

发布时间:2020-05-31 11:16:09

 暑假时,读了作家龙应台著作《目送》。用一句话来说,《目送》是一本生死笔记,深邃,忧伤,美丽。会懂一个道理:人生的路,只有一个人在走。

  她的文字有时温柔婉转,有时坦率真诚,有时寒气逼人。每次阅读,会有不一样的感触和心得。

 “对于行路的我而言,曾经相信,曾经不相信,今日此刻也仍旧在寻找相信。但是面对时间,你会发现,相信或不相信都不算什么了。”在书中的代序中,作者龙应台写下了这么一句话。在这本书中讲的,对时间的无言,对生命的目送。愿意去相信,同样也愿意去不相信,真的不好说。

  华安(作者的儿子)上小学的第一天,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但是他不断地回头。作者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华安十六岁时,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作者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轮到他时,停留了一会儿,拿回护照后,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用追。”  这个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道理。

  我会不禁想起,父亲把我送到小学后,我不断地回头张望,但是找不到父亲的影子。一年级新生的父母,淹没在我的眼里。上初中的那一天,他带我乘公交车,教会我来去,然后再也没有接送我上学、回家。

  为了保证早些到学校,我通常五点半就起床,用不超过三十分钟的时间打理好一切,六点十分不到,我就呆在离家不远的公交车停靠站。母亲在阳台上目送我背着书包拎着小包东西远去。抓紧时间的我,从来不会回头看母亲。

  公交车没有我准时。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人数极少的车站。

作者每天都会打一通电话给她的母亲,平常的电话又或者是越洋长途,第一句话一定是:“我——是你的女儿。”有时,母亲会不止两次地问:“你是哪一位?”作者总是不厌其烦地回答:“我是你的女儿,雨儿。”

  曾经我也试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自己的母亲到了七十几岁或八十几岁的年龄,我打电话给她,她没记性地问:“你是谁啊?”我是否能做到一遍一遍耐心地回答。我会不会尽量抽出时间去看看我的母亲和父亲,当然,这诚然是个未知数

  小时与奶奶外出时,奶奶紧握着我的手,游走在街道小镇里,回家的时候发现小手红红的。到现在这个年纪,与奶奶外出,我紧握着奶奶的手,怕她眼睛看不清楚,怕她脚步跟不上,怕她走丢,回家的时候发现手上出了好多汗。习惯看着奶奶的背影,她的背影在视野里,才会心安。

 “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不惑之年读《目送》

                                    作者   范娅敏

  人近不惑,重读一些文章,已然不见篇章,而触动最大的常是那些好似自己内心流出的只言片语。

昨天夜自修,我先是读王崧舟的《诗意语文》。读这本书,我很是专注,感觉自己在王崧舟的文字和自己的言语积累间辗转思索,时间久了,颇觉倦意。于是走到教室内的班级书架前,闲翻学生从图书馆借来的书。

看见龙应台的《目送》,和我上次读的版本不同。这个版本的《目送》,封面似浓淡绿色浸染的棉麻布,有质感。因为以前的读过,因为自己的那点体悟,一下子喜欢上这个版本的封面设计,觉得浓绿应和了自己以前阅读时感受的那份沉着的感情,而淡绿也正合字里行间龙应台人到中年的淡定和通透。

于是,拿下细读,慢慢的,熟悉的,新鲜的感觉一并涌来。

龙应台五十六岁时,还记得她小学老师说的话:“你们的前途是光明的,只要努力……”但是,五十六岁的她,觉得这句话太轻飘了,她希望遇到一个拥有老灵魂的教师,和她说一些真正对人生有帮助的话。

作为一名教师,以前,我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到了我这个年龄,我就刻意避开对自己的学生说那样的话了。我确乎知道,我们每个人的前途未必光明;即使我们努力,也未必光明。

所以,我不说骗人骗己的话了,但我愿意说一些真诚的话。我会说:“生活,不是努力就能成就别人眼中成功的自己。努力,也未必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给自己温暖,给他人温暖,内心知道坚持,我们终会收获一些东西的。”

所以,我愿意把龙应台的想法读给我的两个班的孩子。

龙应台说:

如果,我们有这么一个灵魂很老的人,坐在讲台上,用和煦平静的声音跟我们说:

“孩子们,今天十二岁的你们,在四十岁之后,如果再度相聚,你们会发现,在你们五十个人之中,会有两个人患重度抑郁,两个人因病或意外死亡,五个人还在为每天的温饱困难挣扎,三分之一的人觉得自己婚姻不很美满,一个人会因而自杀,两个人患了癌症。

你们之中,今天最聪明、最优秀的四个孩子,两个会成为医生或工程师或商人,另外两个会终其一生落魄艰辛。所有其他的人,会经历结婚、生育、工作、退休,人生由淡淡的悲伤和淡淡的幸福组成,在小小的期待、偶尔的兴奋和沉默的失望中度过每一天,然后带着一种想说却又说不来的‘懂’,做最后的转身离开。”

有老师会对自己的学生说这样的话吗?我一直想说这样的话。今天借着龙应台的文字表达出来了。我知道我两个班的孩子未必懂,但等到他们像我这个年龄,也许就慢慢懂了。

我这点想说,是因为懂得些《楞严经》中的意思:

善哉阿难!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固有轮转……

我这点想,是因为素心读《无常经》的那点懂得:

有三种法,于诸世间,是“不可爱”,是“不光泽”,是“不可念”,是“不称意”。何者为三,谓“老、病、死”。

龙应台说:“我有一种乡下人特有的愚钝。”

想想自己,也是一个愚钝的乡下人,我从来未真正识得都市繁华的美。到上海,我总是会给自己独行的时间。在上海的小巷间,我一个人慢慢行走。

一个人看风景,入心点滴便自成佳境。上海最好看的,我觉得是那些深藏的小巷。抬头,是长短飘飞,悬挂的大大小小的衣服,细看那些衣服,总有一两件我依稀熟悉的样子。我父亲的大背心好像藏在中间,我母亲年轻时的那件花衬衫也在,甚至,我还看见了自己十三岁时穿过的那条粉色的裤子……还有,那些坐在老旧藤椅间,低矮小凳上,墙角石头上聊天的老人、妇女……我总觉得他们是这个城市的主人。这些人,开怀、凄然、甚至是眉眼间的世故都深深地吸引我。

到过上海多次,我独迷恋一个人在小巷间闲走。上海巷道间的生活,于我,有乡间地头,田间树下闲聊的乡人的入世和余裕的意味。而那些高大建筑间游走的人,衣着华丽,表情高贵,目不斜视……我是看得见他们内心的逼狭和飘忽的。

 我以乡下人的愚钝面对生活的细节,感受生活的美,仅限于让自己内心温暖、安定的美。

龙应台说:“这种愚钝,会跟着你一生一世。”

这句话,说的透彻。我深感这种愚钝确实一直跟随自己,影响自己生活。对生活的方方面面,我总是愚钝到在终点思考问题。

对别人冲在前面争取的东西,我总是想,这些,是我最后想要的吗?这些抢在手里,是最终能握住的东西吗?这样的追问,让我面对现实的大事,总是最后知“道”的人。

而事实是,最后,自己只不过没像别人那样奔跑着靠近,慢行间,其实,自己终免不了裹挟其间,对自己嫌弃的,自己也常常惊觉自己不知觉地靠近。所以,一些坚持还有必要吗?

这种愚钝真的还要继续相随吗?

竞争和进取间,我还依然做个盯着自己尾巴转圈,自得其乐的一只乡下小狗吗?

专家和领导话语权的空间里,我还坚守自己的那点认知,还坚持实践自己的那点认知吗?

名利蛊惑的眉眼间,我还会像一个孩子样,只看见清溪、绿草,傻傻地只知道脱了鞋子戏耍吗?

……

这样想的时候,走进教室,看见安静读书的我的学生;看见教学楼下,那几株桂树的叶子绿油油的,此时的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妙的景致。

  龙应台《目送》里的文字,有太多触动我内心的柔软所在。很多处,控制不住地流泪。

龙应台写父亲离去的文字,她说:“我们不知道,这个出生在南岳衡山脚下的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不知道……”,这样的段落有六段,龙应台多角度,多时空地追溯父亲走过的路。

我们常常认为自己知道的很多,但是我们不知道关于我们父母的很多细节。我们能记住的,是我们心里父母的样子,我们永远不知道,不知道我们父母真实的脆弱和艰辛。

这个版本的《目送》之《满山遍野茶树开花》的部分,几张插图都是相同的设计,一张风景照,然后配上龙应台和父母的电话实录。

“爸爸,是我。你今天怎么样?”

“牙齿痛。不能吃东西。”

“有没有出去走路呢?昨晚睡的好不好?”

……

“爸爸是我。喂——今天好吗?”

……

“今天好吗?你听见吗?你听见吗?说话呀——”

……

“喂——是我,妈妈,他——今天怎么样?”

“今天好一点,可是一整天,他眼睛都是闭起来的。”

“他有说话吗?”

……

这些交流,让我泪流满面。

于是,静静地想自己的幸福。

于是,忍不住流泪,想到这是自己逃离不了的岁月。

我现在很少给父亲打电话,只是偶尔发发短信。

这样的日子,是我想要的日子。

我喜欢等着父亲给我打电话。

这种被挂牵的感觉,这种相安无事的安心。

人近不惑,真的懂得什么叫岁月静好了。

安静的一个人,或者忙碌的一个人,会有一个电话响起,看看是父亲的电话,接通,然后,能听见父亲的声音,还能听见母亲的声音。

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我的父亲、母亲还当我是个需要反复叮咛好好吃饭的孩子。

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我的母亲,她的父亲和母亲还都在她的身边,担心她像担心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希望我有这样的福气,到了我父母现在的年龄,会在忙碌的间隙,忙到忘了父母的时候,总是他们记起,给我问候的电话。

读《目送》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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