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偶记] 名著读书笔记摘抄大全

发布时间:2021-03-31


[读书偶记] 名著读书笔记摘抄大全》是说一个人“博学”、“饱学”, 爱读书的人都喜欢书,也喜欢买书,这是不言而喻的

摘要:在印刷技术发达的今天,每个学术部门里每年新出的书都是成千上万种,
我国成语里“博览群书”是一个褒词, 在印刷技术发达的今天,每个学术部门里每年新出的书都是成千上万种。一个初学者在这茫茫书海里怎么办?无论学哪一门,的确要有人指点一下门径为好。而所谓指点门径,无非是告诉你在这一个学术部门中,哪些书首先需要精读以及如何读等等等等。 一个学术部门里无论有多少文献,老实说,需要精读的部分总是不多的。英国的一句谚语Booksand friends should be few andgood(书籍和朋友应少而精讲的就是这个意思。记得以前胡适曾给想懂得一点所谓“国学”的青年开过一个最低限度的国学书目。既是最低限度,当然是非精读不可的了。但稍稍有点线装书基础的人看了这个书目,就可以断定首先胡适本人就没有完全读过,而所以还要把它开列出来,不过是吓一吓或骗一骗那些不大了解情况的青年,借以自我吹捧而已。 现在不是许多人都在学英语么?英语的语法书全世界有成千上万种,单是目录和介绍就够你看的。其实你只需选择其中最好的(指最适合于你的,比如同一部语法书,对英国人和中国人的写法就不同等等,精读几种钻深吃透,打下基本功;这之后,对于同类的书,不管新出多少种,哪些只能有选择地读,哪些只需翻阅一下,哪些只可供查考之用,慢慢地你自己就能判断了,这就是触类旁通的功夫。孔子说,温故而知新,这“故”正是基本功。英国也有类似的谚语:When a new book appearsread an old one(看到出了一本新书,就去念那本旧的。这可以说是找到了读书的要领。要知道,无论多么高深复杂的数学、物理,它们都是从中小学的数学和物理课本里讲的那些最基本的东西衍变出来的。大学者的基本功正是在中小学时期打下的,所以这一段千万不能小看。德国学制中学毕业这一关把得特别严格,是很有道理的。 其他方面也是同样道理。再拿京剧来说,经常上演的剧目多到几百出,可谓洋洋大观,但分析起来,不外乎是唱念做打的那些基本功组合起来的,有了这些基本功,扎扎实实学会几出戏,以后对于无论多少出戏,稍一指点就能应付裕如。再用一句俗话来说,就叫做万变不离其宗。 我虽然不是一个演员,但作为一个业余的京剧爱好者,在这方面也有一点肤浅的体会。我是唱余派老生的,曾经向一些位名票和内行请教过,那还是我少年时期在南开中学作学生时的事情。我在这方面受过一点基本训练,学过几出正工老生戏。解放后我和京剧的接触越来越少了,但也还登过几次台,唱过一些象《捉放宿店》、《法门寺》、《二进宫》之类的常见戏,就凭的是小时的这点功夫。1959年在文化部居庸关劳动基地的一次联欢晚会上,我被临时拉去扮演我看过、但是没有演过的一出戏里的老生角色。我从拿到唱词到登台不过几个小时,而实际上我只是在晚饭后才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记一记这段西皮原板.

的唱词。演出后一位不大了解京剧的同志问我是怎么应付下来的,怎么可能临时安腔上台就唱,而琴师又怎么能即兴伴奏?我告诉他熟悉京剧的一般规律的人这样做并不困难。比如西皮原板有它一套固定的唱法,但在不同的戏中,在不同的人身上又互有出入,但这出入变化也有规律可寻,听的多了自然就会知道。京剧不象歌曲有那样固定的谱子,一个演员唱同一出戏,每次也可能有些细微的出入,而这在京剧中是完全允许的。因为我熟了,就很自然地能即兴地给这段唱词安腔,而琴师同样有本领“抓腔”(内行所说的临时随腔伴奏。当人们掌握了共同规律时,就自然产生一种默契。这也可以说明“万变不离其宗”的这个“宗”的妙用罢。 我国成语里“博览群书”是一个褒词,是说一个人“博学”、“饱学”。博览群书无论如何总是一件好事情罢。但如果仔细想一下,即使博览群书,也有各种各样的博览群书,不能一概而论的。 想想看,如果一个人没有一门(或几门专长,不能把书当作治学的工具(organum,做到学以致用,而只是为读书而读书,这就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鲁迅译的那篇《徒然的笃学》(鹤见辅著,载《思想・山水・人物》中提到的那位英国人亚克顿可以作为极端的例子。此公一生读了几万卷书,却什么东西也没有留给后世;巴尔札克读的书比他少多了,但留下了当时法国社会的一幅灿烂的画卷。在谈到对人类的贡献时,我们应当肯定的是巴尔札克呢,还是把几万卷书的知识带到棺材里去的书蠹虫呢。这是不言而喻的。 这里就不能不讲求一点方法了。有的人爱读书,也的确读了不少书,笼统地说,这本来要算是一个好习惯。但如果他有书到手即读,东一册西一册,芜杂凌乱,毫无系统,又不去认真思索,那结果反而会是很不妙的。此辈人,说他没有知识,未免冤枉,因为他的知识面的确很广,什么都学过一点;说他有学问罢,他却没有一种(更不用说几种真正的专长,什么都不深入,什么都说不出个究竟,拿这种似通非通的肤浅的知识去应用,非出乱子不可。这种“学问”作夸夸其谈或聊天的材料尚可,但不能造福人类,更谈不上能对学术文化作出有价值的贡献。因此我们说,这种读书实际上是一种时间和精力的浪费。记得列宁在给他弟弟的一封信里也说过毫无目的的读书没有什么意思之类的话。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同是利用业余时间读书,经过一段时期后,成效大不相同,其原因盖在于此。 有人读书能先在专上下功夫,不象上面所说的那样杂乱,又能在一个学术部门中做到博闻强记,这当然是好事,但这也必须服务于研究工作,要有思想、见识去驾驭这些材料,这些东西就活了。否则博闻强记的功夫至多只能造成唐朝注《文选》的李善(名书家李邕的父亲那样的“书簏”而已。我们中间也常常有一些博识的人,被大家带着称许的口吻称作“活字典”(这个词外国也有,如日语的ikijibiki,德语的das lebende Worterleach,英语的walking dictionaty等等,也是褒词。做一个“活字典”,这并不是件坏事,但如果在这之外,他本身又是一个会使用字典的人,那岂不比仅仅做个“活字典”更好?
所以说,博览最好能建立在专精的基础上才能发挥重大的作用,就象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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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酿蜜一样。换句话说,每个人必须首先有他服务于祖国人民的一技(或数技之长。这样,一册讲舞剑的书又可以同时使书法家、画家、音乐家、诗人等等从不同的角度得到启发,不是看过就算了。但我决不是说某一位专门家不应当为了休息的目的而去浏览一些其他方面的书。一位唐诗专家不妨去翻阅一下介绍电子计算机原理的通俗读物。一个七十年代的知识分子难道不应当有这方面的一点常识么。 那么,对于应当精读,或者如培根所说,应当咀嚼和消化(to bechewed and digested的书,怎样才叫做会读?全部背下来吗?的确,过去在我国称得上“通人”的读书人中间,能把多部正经正史,有代表性的子书文集乃至《西厢》、《聊斋》、《牡丹亭》等等全部背得下来的可说比比皆是,这当然是下了功夫的,不过这和会读书还不能说是一回事。会读书的人不受书中字句的束缚,而是善于深入和准确地理解书中的实质问题,或象一句法国的谚语所说的,Faites des extraitsde tout ce que vous lisez,即能抓住书中的要点。只有这样,书中有益的部分或有害的东西从反面才能为你所借鉴,才能化为你自己的血肉。否则你从每册书从第一个字背到最后一个字,而对书中讲了些什么始终茫茫然,那又有什么用处!这样,书不是为你所用,而你却成了书的奴隶。英语“精通”一master,是从作为名词的master(主人借用过来的。这个词很有意思,所谓精通一书即作该书的主人也。 陶渊明在其自况的《五柳先生传》中说他“好读书,不求甚解”。注释者在这句话下面指出,“是为善于读书者”(引自中华书局通辨本《古文观止》下册。这个注家是说到了点子上的。不求甚解者就是不死读书,不穿凿附会,用现在的政治术语来说,即不死抱住本本不放,不死抠教条也。汉儒对经中一句话动辄解说万言,东拉西扯,离题万里,从表面上看可谓细而又细了。但人们若真个按他们引的路子去读经,那可就上了大当,因为他们注经是为了混饭吃,就和科举时期的八股文一样,根本不是为了叫人把经弄懂。事实上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可以举读诗的例子。“诗无达诂”,这本来不难理解。我们自己写诗(主要是旧体诗时也会有同样的体会。比如对我写的某一首诗、一联或一句诗,或诗中的某一个词,别的一些朋友往往会作出与我本意不同的各种各样的解释,并且有的解释完全非我所料而他却言之成理或能自圆其说。谈古人的诗更会发生这类情况,因为时代背景相去更远了。大诗人们如能死而复生,他们肯定会给后世许多热心的注家弄糊涂的。杜甫的诗,注家最多,虽有成绩,但也最乱,穿凿附会的也最厉害。钱注杜诗的略例中早就指出,“注家错谬,不可悉数”,并列举了具体的例子加以说明,但他自己笺注中仍然犯他自己指摘的那些毛病,如《房兵曹胡马》一诗中“风入四蹄轻”句竟被他扯到《拾遗记》上去,这有什么必要呢。所以今天要研求杜诗,还是应当从建国后的一些好的选注本入手,才能做到以后不致迷失在前人的那些烦琐的解说和议论里,而作出自己的判断。 爱读书的人都喜欢书,也喜欢买书,这是不言而喻的。我们今天的书价和其他物价相比并不算高,但收入较少.

的人买起书来仍然感到吃力。借书毕竟又有它的局限性,且不说我们的图书馆少得可怜。特别需要精读的书和辞书,单靠借也是不大解决问题的。看来,要普及文化,除了增加书的品种和提高它们的质量之外,还有一个进一步降低书价的问题。 此外,经过林彪四人帮灭绝文化的浩劫,在书籍流通方面起很大作用的旧书店已经凋落到几乎等于不存在了,特别在外文旧书方面是如此。人们已经不能在文化名城北京享受我们这一代在北京读书时逛旧书店的那种乐趣了。至少在目前我们还看不到有恢复那么多而且丰富多采的旧书店的条件。据说连买旧书也都有这样那样级别的限制,如果这是事实的话,这实在是可悲的事情! 绝大部分人买书是为了获得知识,少数人是为了消遣。由于书本身又是一种艺术品,一些美术工作者也喜欢买书,他们可以说是英国人的所谓爱书家(bibliopile。在旧社会,真正的读书者、爱书者往往无钱买书。善本书、精装书、特装书、大部头书(如影印的四部丛刊、廿四史等等往往只是达官贵人或巨商富贾客厅里的装饰品。这些人附庸风雅,本不值一论,但他们大量不读的书,而想读书的人又买不到,却是令人气愤的事情。 还有一类叫做藏书家的人(早些的如黄丕烈,近些的如傅增湘,也非有钱又有闲的读书人莫办。此辈人专门搜求善本书,在文化的保存(流通?方面有一定功绩,但他们本身并不是某一方面的学者,顶多算是个版本专家。 学问的人当然希望能看到并使用善本书,但不是非占有它不可,这是学者和藏书家不同之处。梁任公的饮冰室书目和鲁迅的书账都表明他们买书是为了治学之用,不是藏书家者流。在今天的条件下,藏书家已经是一个历史名词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学者都喜欢买书。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些是因为穷,有些是怕累赘等等。德国哲学家康德晚年已经有了一笔就当时而论相当可观的积蓄,但他本人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的藏书。他平时只是向一位开书店的朋友借书看。大概在他眼里,他身旁的大自然和人类社会这两部万古常新的书已经足够他观察和思索的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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