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ted演讲稿中英文对照 TED演讲集你脑内的两个世界 精品

发布时间:2019-03-26 05:44:04

ted演讲稿中英文对照【TED演讲集】你脑内的两个世界

  我们研究的问题是,在生理上,对于所谓「正常人」的大脑和那些精神分裂患者、精神混乱患者、躁爩患者的大脑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们其实在绘制脑内的电路,哪些细胞会跟哪些细胞沟通、用什么化学物质来沟通.

  我的生活很有意义,我白天都在做这种研究,到了晚上和周末,我四处奔走替NAMI(国家心理疾病联盟)作宣导.但是在19961010号早上,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脑部出现了问题:一根血管在我的左脑破裂.

  随后的四个小时里,我看着自己的脑功能彻底退化,完全失去处理外界信息的能力.脑溢血的那个早上,我无法行走、说话、阅读、写字,或是记得我过往人生的任何片段,我几乎变成了一个婴儿,躲在女人的躯壳里.

  如果你看过人脑,就会很清楚地知道脑的左右两半球,是完全分开的.我带来了一个真的人脑,所以这是一个真的人脑,这是脑的前端,这是脑的后端,连接着脊髓.

  大脑在我的头颅里面试这样摆着的,当你看着大脑,很明显的左脑和右脑是分开的,用电脑术语来讲,右脑的功能像一个并联处理器,而左脑像一个串联处理器.左脑和右脑靠着胼胝体来沟通,是由三亿个神经元轴突纤维组成的构造,除此之外,左右脑是完全分离的,因为左脑和右脑用不同的方式处理资讯、各自想着不同的事情,它们关心不同的事情,所以我说他们有迥异的性格.

  我们的右脑永远只关心眼前的事情,只关心此时此刻,它用图像的形式来思考,用肢体运动来学习,外接的资讯以能量的形态不断地流进我们的感觉神经系统,然后在体内如爆炸般地拼凑出「当下」的摸样、气味、味道、触感、声音.「我」是一种能量体,藉由右脑的意识与外界的能量连结,.

  我们都是能量体,藉由右脑的作用彼此连结成一个大家族.

  而此时此地,我们都是这星球上的兄弟姐妹,为了让这个世界更美好而存在.在这个当下,我们是完美无瑕的、是完整的、是美丽的.

  左脑则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地方,它用线性和规律去思考,关心着过去和未来,它从万花筒般的现实世界中捕捉讯息,挑选其中的细节,以及细节中的细节,并且把这些细节分类整理,再把它们连结到过去的经验、未来的憧憬.我们的左脑用语言来思考,有一个独白把「我」的内心世界和外在环境持续连结起来,那个小声音提醒我:嘿,回家的路上记得要买香蕉,早上要记得吃;它还以一种非常精确的计算方式,提醒我记得洗衣服.

  但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声音告诉我:我就是我.当我的左脑告诉我,「我是我」的时候,我就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从外界环境的能量分离出来,也与外界失去了关联.

  它是我丧失功能的那个部分,发生在我脑中风的那个早上.中风的那个早上,我醒来时觉得左眼后方传来阵阵疼痛,那种痛楚就像咬冰淇淋那种腐蚀性的感觉,它抓住我,然后放开,再次抓住,然后再次放开.

  而我很少会有这种痛的感觉,但我不以为意,我还是开始了我一天的工作,于是我走到家里的跑步机,它是一个全身性运动的机器.虽然我的手抓住了跑步机的横杆,我发现我的手像是原始生物的爪子,抓在把手上.

  我心想,这可真奇怪.我往下看了我的身体,发现,,我看起来好诡异.

  我的意识仿佛和现实经验分离了,仿佛我正在另外一个空间,观察着我自己经历着这一切.正当我对一切感到困惑的时候,我的头痛加剧了,于是我从跑步机下来走到客厅.

  却发现我体内的一切都慢了下来,每一个步伐都非常僵硬而且刻意,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流畅,同时对于周围事物的感知也在变弱,于是我变得只关注于自己体内的运作.当我准备冲澡的时候,正准备进浴室时,我仿佛听到身体里有个声音在说:你们这群肌肉,开始收缩,你们那群,放松.

  接着我失去了平衡,靠在墙壁上,我看着我的手臂,发现我找不到身体的界线,我不知道是从哪个点开始的,又是从哪里结束的.因为组成我手臂的原子和分子与墙壁上的分子混在一起了.

  我只能体验到能量的存在,我问我自己:我到底怎么了,发生生命事了?就在那一刻我左脑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仿佛有人拿了遥控器按下静音,彻底地安静.一开始我被大脑安静的程度吓到了,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在周围那片能量海,因为我感受不到我身体的界线,我觉得我好巨大,好像在膨胀,我觉得我和周遭所有的能量融成一体.

  那个境界很美,突然间,左脑又「上线」了,并告诉我:喂,出问题了,出问题了,快想办法求救,我出问题了,我出问题了,我出问题了.我就想,,,我出问题了.

  很快地我又飘出理性意识之外,来到了一个我称作「啦啦国」的地方,那边很美,想像一下能够完全脱离脑内的声音,切断与现实生活的连结,我在那个空间里面,一切工作上的压力都消失了.我感觉自己变得好轻,想象所有人际关系上的压力也都消失了,我感受到的是一片安详.

  想象一下,当你完全摆脱积累了37年的情感包袱,我感受到了极乐,那是多么的美.就在这时,我的左脑恢复了思考:喂,你专心一点,快点求救.

  于是我想着,我要求救,要专心.我从浴室出来,僵硬地穿好衣服想去公司,心里想着,我要上班,我要上班,我还能开车吗,能开车吗.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右臂彻底麻痹,我此时才惊觉,我的天啊,我中风了,我中风了.顿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太帅了,有几个神经学家能够在自己的身上研究脑部啊?不过我又想到,我这么忙碌,没有时间中风啊.

  好吧,我没有办法阻止它发生,就暂时休息一两个礼拜,再恢复我正常的生活.所以我想打电话到公司求救,我不记得公司的电话号码,但我记得在家里的办公室里有一张名片,上面有公司的电话,所以我到办公室拿出了一叠三寸厚的名片.

  虽然我很清楚知道我的名片长什么样子,我不能分辨哪一张才是正确的,我只能看见一格一格像素般的东西,卡片上的文字、背景、图案,我根本无法分辨,我只能等到神经系统能把我带回现实.只有在那片刻的现实里,我才能重新建构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只有在那时我才能判断,不是这张,不是这张,不是这张,我花了45分钟才找到了三分之一的名片,同时在这45分钟的时间,我左脑的出血越来越多,我开始无法理解数字,我甚至无法理解电话这东西,但我别无他法.

  于是我抓着话筒,我把它放在我眼前,我把名片放在话筒的旁边,我把名片上的笔画跟电话上的笔画相对照.当我意识又飘到「啦啦国」,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我也忘记了是否拨了那些数字,所以我只好在每次按下一个号码之后,用我麻痹的那只手把那个数字盖住,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回到现实世界之后,知道哪些数字已经拨过了.

  我终于打通了电话,然而我同事接起电话之后,传来的却是「呜呜呜呜」的扭曲声音.我那时心想,我的天,他听起来像是一只黄金猎犬,于是我说,弄清我的思绪,跟他说,我是吉儿,我需要帮助.

  不过从我口中出来的却是呜呜呜呜呜,我心想,我的天啊,连我都变成黄金猎犬了.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无法说话,也听不懂别人说的话,幸好我的同事发现事情不对劲,叫了救护车.

  不久后我就在救护车上,被送往MassGeneral医院,我的身体蜷曲成胎儿的姿势,我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觉得能量从我体内流出,觉得我的灵魂已经投降了,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已无法主导我的生命,除非医生把我救活,给我第二个人生机会,否则这会是我离开人间的时候.我那天下午醒来,很惊讶地发现我还活着,当我感觉到我的灵魂投降的时候,我跟自己说了再见.

  但我身处于两个截然不同的现实世界里,外界传来的刺激经过我的感官系统成了巨大痛楚,光线如野火般烧着我的脑部、外界的声音是那么的嘈杂且混乱,完全分辨不清楚,让我只想逃离.由于我不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范围,所以我觉得巨大、膨胀,像神灯精灵那样,我的灵魂像鲸鱼般在极乐的大海中遨游,一切都很和谐,那是涅槃的感觉.

  我大概没有办法再把这个巨大的自己压缩回小小的身体里面,不过我发现我还活着,我活着而且我达到了涅槃.如果我活着而且达到了涅槃,那所有活着的人都可以达到涅槃.

  我想象着一个世界,充满着美丽、安详、慈悲、关爱的人们,他们知道他们能够随时到这个空间来,只要人们愿意,靠着意识跳出左脑,进到右脑来寻找这份安详.然后我发现这个经验是多么的宝贵,它是一次难得的中风经验,让我了解应该如何活出我的生命,这个念头不断地激励着我复原.

  事发的两个半星期之后,医生把我的血块从脑部清除,它有高尔夫球那么大,压迫到我的语言中心.我花了八年时间才完全康复.

  所以我们究竟是谁?我们是宇宙中的生命能源,有着灵活的躯体及两个各司其职的脑部.我们都有能力去选择,这一刻我们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此时此地,我可以进到右脑的意识里,成为宇宙中的生命能量,我是由5千兆个精妙细胞组成的一个生命体,与一切合而为一;我也可以进入左脑的意识,我就变成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再与周围的世界发生关系,不再与大家发生关联,我就是吉尔泰勒博士,知识分子,神经解剖学家.

  这些就是我体内的「我们」,你想怎么选择,你会怎么选择.在什么时候,我相信,如果我们花愈多时间,启动右脑那安详平和的电路,我们就可以把更多的安详平和投射到这个世界上,我们的地球也将变得更平和.

  而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传播出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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