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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9-05 04:34:52


《木兰诗》研究综述及教学建议

内容摘要:一、《木兰诗》的版本和时代郭茂倩《乐府诗集》所录《木兰诗》,是历代影响最大的版本。可惜上图、南图所藏的残卷中并无《木兰诗》,傅本中亦阙《木兰诗》所在之卷。二、《木兰诗》的文本结构胡适曾推测《木兰诗》中“朔气”等句是文人改作,也许原文中间有大段描写战争的文字。三、《木兰诗》的主题关于《木兰诗》主旨,人教版《教师教学用书》(语文七年级下册)附录了窦忠文、钱文辉、刘彬荣等人的观点。尹玉珊提出分析木兰形象时,一要注意体会《木兰诗》结尾挑衅的语气,二要留心诗中“女”“壮士”“儿”“妹”“姊”“女郎”等性别用语的转换及其在塑造木兰形象中的作用。13)安正熏《〈木兰诗〉〈木兰诗〉研究补论》《中国文学》2005 11期。
关键词:木兰诗;教学;英雄;文本;学生;教师;诗歌;民歌;分析;人物 作者简介: 一、《木兰诗》的版本和时代
郭茂倩《乐府诗集》所录《木兰诗》,是历代影响最大的版本。《乐府诗集》现存最早的版本为国家图书馆藏傅增湘旧藏配补宋本①、上海图书馆藏宋本残本一卷、南京图书馆藏残本八卷。可惜上图、南图所藏的残卷中并无《木兰诗》,傅本中亦阙《木兰诗》所在之卷。所以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最早的包含《木兰诗》的《乐府诗集》,是傅本中配补的元本及元至正集庆路儒学刊本。中华书局1979年出版的《乐府诗集》点校本,此书虽然仍有很多缺点,②仍不失为当前最好的整理本。
《木兰诗》的时代与作者,自北宋以来,便聚讼不一,大抵可分为唐人所作与唐以前人所作。至近人对此诗之论断,更趋纷繁,而以北朝说和隋唐说为主。我们以为,之所以诸家莫衷一是,是因为对“时代”的界定比较笼统。所以,我们尝试将《木兰诗》的时代细分为二加以讨论:一为《木兰诗》的记录时代,一为《木兰诗》的形成时代。之所以如此区分,是基于《木兰诗》原为民歌、非文人创作的主张。 首先我们讨论记录时代。《乐府诗集》《木兰诗》题注有《古今乐录》曰:木兰不知名”一语。张为骐即以此为据,证明《木兰诗》陈代已有著录,不可能出自隋唐。③张说逐渐得到绝大部分学者的认可。直到齐天举作《关于〈木兰诗〉的著录及其时代问题》④,才动摇了张说。齐天举指出,《乐府诗集》《梁鼓角横吹曲》的解题引《古今乐录》,列举了众多曲目,却并未提及《木兰诗》,反而是郭茂倩加了个按语:“歌辞有《木兰》一曲,不知起于何代也。”而且郭氏将《木兰诗》排在《梁鼓角横吹曲》的最后,也说明郭氏不知《木兰》之时代。齐天举还推测《乐府诗集》题注中的“古今乐录曰”当为衍文。⑤ 我们赞同齐说,《古今乐录》曾著录《木兰诗》并无依据。至于其他学者举出的《木兰诗》出自北朝的证据,我们以为,只能用于讨论《木兰诗》的形成时代,而无法说明其记录时代。 关于《木兰诗》的形成年代,诸家多从两个角度加以分析:一是制度、习俗、语词;二是艺术风格。
就制度习俗语词来说,“策勋十二转”为唐始有之制度⑥;“市鞍马”为西魏至唐初的制度⑦;“军帖”“帖”在南北朝罕见,在唐代盛行;“点兵”为唐代习用语,前代未见行用⑧。即便如此,也很难确凿地定出《木兰诗》的形成时代。比如,“策勋十二转”,唐长孺以为是“铁证”,但是张为骐就以为是为了和前文“军书十二卷”“同行十二年”相一律,仅仅“偶合”⑨。最主要的是,不能排除唐人润色修改的可能性。
另有很多学者,从总体风格上判断是北朝民歌。这也很难说。如果是隋或唐初的民歌,因离北朝未远,风格相似,也是有可能的。况且,艺术风格的判定有一定主观性。比如“东市买骏马”四句,王运熙、王国安以为能够和汉乐府媲美⑩。其实我们将它和《类说》钞自《古
乐府》的《木兰诗》对比一下,会发现《古乐府》所录并无这四句。这四句话,很可能出自宋人之手。 所以,《木兰诗》的形成时代,我们以为尚无定论。不过,有两点是能够确定的:第一,《木兰诗》的形成时代,当在两魏至唐初之间。从制度、习俗、语词、艺术风格都能够证明这个点。第二,《木兰诗》的文句中应有唐人的手笔。 二、《木兰诗》的文本结构 胡适曾推测《木兰诗》“朔气”等句是文人改作,也许原文中间有大段描写战争的文字。11)虽然胡适没有详细阐述,但应该说已经注意到了《木兰诗》的文本结构问题。后来,齐天举就循此思路对《木兰诗》的文本结构实行了详尽的分析,指出军旅生活的描写极少,造成了文本结构的不平衡性,语句的衔接也显得突兀,对木兰的形象描写也显得单薄。齐天举还通过对比《孔雀东南飞》和《陌上桑》,从表现手法上进一步说明其主张,同时尝试分析了文人删削的原因。12
齐天举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他认为《木兰诗》现在的文本结构畸形,是被腰斩的残篇,未免有失平允。实际上,恰恰有很多学者推崇《木兰诗》谋篇布局别具一格。我们以为,《木兰诗》现在的文本结构,很可能是文人加工删削的产物,至于如此删改在艺术上的得失,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乐府诗集》还收录了韦元甫所作的《木兰诗》。安正熏、林淑云对两首《木兰诗》实行了比较研究。安正熏指出,两者的差异主要体现在情节繁简、表现风格、揭示主题的方式上。13)林淑云指出,韦元甫“淡化民歌《木兰诗》之抒情色彩,以叙述取代对话,以过程代替结果,以说教总结全诗”,体现了“性行谨饬,精于简牍的文人特色与行文风格”,这是很好的概括。14)安、林二氏的文章,从对比之中凸显了民歌《木兰诗》的特色。 三、《木兰诗》的主题
关于《木兰诗》主旨,人教版《教师教学用书》(语文七年级下册)附录了窦忠文、钱文辉、刘彬荣等人的观点。我们赞同钱文辉、刘彬荣的看法,而认为窦忠文的看法求之过深。窦先生说:木兰这个英雄形象的本身,就是对封建社会中歧视妇女的传统观点的无情嘲弄。“木兰的这个行为本身就是对热衷功名利禄的封建士大夫的有力讽刺。15还有一些观点也很不妥,如有论者认为,《木兰诗》“表现了对破坏家庭和平,使人离散的战争、抽丁制度的厌恶”“唯闻女叹息”反映了“劳动人民对战争的抗议”“不闻”句、“但闻”句的反复迭用衬托了战争的凶残。16)又如王宽行认为《木兰诗》反映的主要矛盾是“外来民族压迫和反抗外来民族压迫”17我们认为这些观点过多地强调了诗歌思想的政治性,而偏离了诗歌的实际内涵。李德芳甚至认为《木兰诗》是民族融合的象征,“在了解民族历程和民族融合的问题上,优秀的民歌《敕勒川》和《木兰辞》更具有相当珍贵的科学理解价值和精神文化史意义”18。这似乎有过度拔高之嫌。其实古人亦有此病,很多古人就主张《木兰诗》的主旨是“忠孝”,比如《乐府诗集》中韦元甫所作的《木兰诗》,就以“忠孝两不渝,千古之名焉可灭”结尾。
个别文学史研究专家的观点也值得商榷。如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说:“在中国古典诗歌里,初次制造出一个典型的英雄性格的典型形象。通过这篇长诗,反映出人民要求劳动生活的强烈愿望,它表面上是喜剧性的,但在反面仍然隐藏着悲剧的现实。19对于刘先生的观点,王富仁一一予以反驳。王先生说:“如果我们忠于作品给我们的实际感受,我们便会承认,木兰更使我们感到亲切,而不是使我们感到崇高。她能够被称为英雄,但作者却不是以英雄人物的形象来塑造她、描写她的。”他还说:“这里面实际包含着对《木兰诗》的最危险的颠覆……在这里,我们只有一条道路可走:不应以我们的理解代换《木兰诗》中的实际描写,它没有描写广大人民苦于抽丁的压迫和连年持续战争的痛苦生活。《木兰诗》的意义不能从这个方向上去探讨。20)可见,解读诗歌要注重从文本出发,不能以自己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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