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少年》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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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少年》的影评
这是一部微电影,时长30分钟,讲的是底层小人物的故事,演员不是明星大腕,导演、摄像是一帮青年学生。它是第49届金马奖最佳创作短片。好的影视作品并不非要多炫酷的画面,多豪华的演员阵容。主线明朗,表演真实,引起观众心灵的共鸣,还能引发思考,这是所谓“好”的先决条件,而商业化充斥荧屏的当下,这类的作品已经不多了。关于这部微电影的影评大概有无数人做过了,但不妨碍再写这一篇,经典总是被人反复提起的。
影片的开头是一段轻松明快的音乐,一张褶皱的旧报纸后边,一双狡黠的眼睛,这是影片的主要人物之一——老拾荒者。影片伊始的这个镜头只有几秒钟,但已十分鲜明的勾勒出一个底层小人物的形象,卑微弱小,俗气得带些狡猾。除了画面与演技的刻画,音乐也起到了不小的烘托作用,这种节奏简单的音调十分具有市井的气息,正好与人物特质相吻合。影片之后总的背景音乐使用得并不少,大多都是这种节奏的,当然是合适的,但在短短30里还是显得频繁,在我看来有些场景的背景音乐效果不强,删去也无妨。背景里的自然音效与人物对白在这部短片里应该是最主要的声音。
老拾荒者发现少年拿了他的东西后,与少年在巷子里展开追逐,这时候响起的是一首闽南语的歌曲,节奏欢快,旋律烂俗,却是最合适的,这种小城市街边商铺门口音响里的音乐才是底层人物的bgm。配合着二人追逐着经过一帮以戏曲自娱的人们的场景,闽南语歌曲换成了戏曲咿咿呀呀的戏曲,随着二人的介入而停止,造成一种喜剧效果。但这两段声音的转换地有些突兀,两种声音的对比造成的喜剧效果也不强,可以将戏曲的声音适度地减弱淡化,或者再增加一种声音来形成反差。
影片名为《拾荒少年》,围绕少年以旧照片寻母的故事展开,但个人认为片中形象刻画最为鲜明生动的是老拾荒者。这与他的方言口音与粗口有关。不知道演员是否本来就是阜

阳本地人,也不清楚标准的阜阳话是怎样的,片中的口音有一股河南话的味道,阜阳与河南不远,想来是不差的。这个小人物从阜阳到厦门来拾荒,年岁大了,乡音难改,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些身处大城市的边缘人,有什么必要去学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呢?老拾荒者的口头禅是“不要脸”,这粗口并没有引起观众的不适,反而使人物显得可爱,增添了影片的可观赏性。粗口对于人们来说往往是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并非是故意的恶毒诅咒。粗口对于底层人民来说是排忧减压的良品,生活处处欺我,骂句三字经明天还要继续生活。荧幕上对于粗口也并非是十分地忌讳,中外皆是如此,大概都明白粗口大多时候是语气词,而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粗口来源于生活,艺术也来源于生活,粗口与绝对的文明冲突,与艺术并非水火不容。方言与粗口十分深刻的体现的老拾荒者的人物性格,使人物形象鲜明真实。
拾荒少年刚开始是以一个聋哑的形象出现的,被人从安庆拐至厦门。人贩子不卖残疾儿童,于是他“装聋作哑”感慨少年机智之余又觉得无限心酸。老拾荒者又骂他“不要脸”他转头哭着回道:“你才不要脸呢!”这两人第一次的语言交流是互骂“不要脸”,想来有些有趣,却也是少年卸下伪装,二人真正互相接受彼此的开始。值得一提的是小男孩并不带有安庆的口音,细想这是符合逻辑的,小孩子的语言习得能力强,对于乡音也没有情感上的执着。
影片的画面多采用自然光线,夜晚的出租屋内可能有人工补光,并不明显。朴实无华的光线给人以真实感,也与影片的并不轻松的主题相符合。影片中还多处运用镜头语言来推动着情节的发展,不少镜头都是有寓意的,第一次老拾荒者用电动三轮车载少年回家,二人背向而坐,可看出二人之间的隔阂,第二次少年趴在老拾荒者身后,表明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隔阂已经消失了;出租屋内原本有一个老拾荒者捡来的电视机,只能播放《少林寺》这部老电影,反复看,后被小偷团伙搬走。年关将至,两人在吃了顿好的,有肉,出租屋里有一台能正常播放的电视机,大概是老拾荒者新买来的。他一个人住了那么久,

一部旧电视,一部旧电影反复看了无数遍,少年进入他的生活后,他却舍得买了部新的,关爱之情已不言而喻了。
老拾荒者带少年回安徽,到了才发现房子早已破败,给女儿的信与钱都躺在邮箱里未拆,家人早已离开了。少年的寻母之旅也只是梦一场,照片是死去的好心老爷爷的善意的谎言。老拾荒者的梦想破灭了,不忍少年再受现实的打击,没有告诉他实情。影片的最后,镜头上升,老拾荒者带着少年走在瓦砾堆上,背影逐渐远去。世界那么大,道路那么难,他们那么渺小。

《拾荒少年》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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