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汪曾祺我的家乡原文

发布时间:2020-06-05 16:24:21

汪曾祺我的家乡原文

汪曾祺,在生年间1920~1997,他是沈从文的学生,还是个书法家。他的家乡大家了解哪些?

《我的家乡》-汪曾祺

法国人安妮居里安女士听说我要到波士顿,特意退了机票,推迟了行期,希望和我见一面。她翻译过我的几篇小说。我们谈了约一个小时。我们谈了约一个小时,她问了我一些问题。其中一个是,为什么我的小说里总有水?即使没有写到水,也有水的感觉。这是很自然的。我的家乡是一个睡乡,我是在水边长大的,耳目路之所接,无非是水。水影响了我的性格,也影响了我的作品的风格。

我的家乡高邮在京杭大运河的下面。我小时侯常到运河堤上去玩,(我的家乡把运河堤叫“上河堤”或“上河土尚”。“土尚”这个字一般字典上没有,可能是家乡人造出来的字,音淌。“堆”当是“堤”的声转)。我读的小学的西面是一片菜园,穿过菜园就是河堤。我的大姑妈(我们那里对姑妈有个很奇怪的叫法,叫“摆摆”,别处我从未听过有次叫法)的家,出门西望,就看见爬上河堤的石级。这段河堤有石级,因为地名“御码头”,康熙或乾隆曾在次泊舟登岸(据说御码头夏天没有蚊子)。运河是一条“悬河”,河底比东堤下的地面高,据说河堤和城墙垛子一般高。站的河堤上,可以俯瞰堤下的街道房屋。我们几个同学,可以指认哪一处的屋顶是谁家的。城外的孩子放风筝,风筝在我们的脚下飘。城里人家养鸽子,鸽子飞起来,我们看到的是鸽子的背。几只野鸭子贴水飞向东,过了河堤,下面的热闹看见野鸭子飞得高高的。

我们看船。运河里有大船。上水的船多撑篙。弄船的脱光了上身,使劲把篙子梢头顶在肩窝处,在船侧窄窄的舷XIAN板上,从船头一步一步走向船尾。然后拖着篙子走回船头,炎欠一声把篙子投进水里,扎到船底,又顶篙子,一步一步走向船尾。如是往复不停。大船上用的船篙甚长而极粗,篙头如饭碗大,有锋利的铁尖。使篙的通常是两个人,船左右舷各一人;有时只有一个人,在一边。这条船的水程,实际上是他们用脚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这种船多是重载,船帮吃水甚低,几乎要浸到船板上来。这些撑篙男人都极精壮,浑身作古铜色。他们是不说话的,大都眉棱很高,眉毛很重。因为长年注视着滚动的水,故目光清明坚定。这些大船常有一个舵DUO楼,住着船老板的家眷JUAN。船老板娘子大都很年轻,一般扳舵,一边敞开怀奶孩子,态度悠然。舵楼大都伸出一支竹杆,晾晒着衣裤,风吹着啪啪PA作响。

看鱼鹰打鱼厥(一个字)鱼……待续

高邮还是秦王子婴的封地,旧有子婴河、子婴庙,今不存;

秦少游和苏东坡等人的文酒游会之所;

水产之乡小鱼小虾比青菜便宜;

咸鸭蛋远近有名,双黄者甚多;

闹过水灾……

很高兴又从贝那里借来新书。借过几次了。

其实,想尝试自己写短篇小说的,(玩玩)。拖了一个月,还没准备好。一来觉得积累的不够,二来觉得作家是寂寞的,内心平静。我不知道自己在忧虑些什么,抑或是生活的琐事太多,身心都不自由?三是能把生活和小说划分开来,而我老改不掉的缺点是把自己的事放到小说里,不成熟,写出来的肯定失败。

汪曾祺,在生年间1920~1997,他是沈从文的学生,还是个书法家。(每次看到沈从文几个字,就觉得遗憾,去凤凰的时候没能到他的故居看看!)。

他可能在北京生活过,看他的散文里就有关于北京的几篇,比如《国子鉴》《北京的秋花》。

他还是个旅行家,比如《香港的鸟》《昆明的雨》《林肯的鼻子》,(让我想到深圳莲花山邓小平的手)。

喜欢他写的《我的家乡》,是因为它真实描述了水乡的过去,虽然我从小生活的这个沿海城市,一样有水,却是前卫的霸气的,我喜欢的是河流,不是大海。

《渐行渐远的滋味》(节选)

我的家乡是一个水乡,我是在水边长大的,耳目之所接,无非是水。水影响了我的性格,也影响了我的作品的风格。

家乡高邮在京杭大运河的下面。我小时候常到运河堤上去玩。我读的小学的西面是一片菜园,穿过菜园就是河堤。我的大姑妈的家,出门西望,就看见爬上河堤的石级。这段河堤有石级,因为地名”御码头”,康熙或乾隆曾在此泊舟登岸。运河是一条”悬河”,河底比东堤下的地面高,据说河堤和城墙垛子一般高。站在河堤上,可以俯瞰堤下的街道房屋。我们几个同学,可以指认哪一处的屋顶是谁家的。城外的孩子放风筝,风筝在我们的脚下飘。城里人家养鸽子,鸽子飞起来,我们看到的是鸽子的背。几只野鸭子贴水飞向东,过了河堤,下面的人看见野鸭子飞得高高的。

我们看船。运河里有大船。上水的船多撑篙。弄船的脱光了上身,使劲把篙子梢头顶在肩窝处,在船侧窄窄的舷板上,从船头一步一步走向船尾。然后拖着篙子走回船头,歙一声把篙子投进水里,扎到船底,又顶篙子,一步一步走向船尾。如是往复不停。大船上用的船篙甚长而极粗,篙头如饭碗大,有锋利的铁尖。使篙的通常是两个人,船左右舷各一人;有时只有一个人,在一边。这条船的水程,实际上是他们用脚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这种船多是重载,船帮吃水甚低,几乎要浸到船板上来。这些撑篙男人都极精壮,浑身作古铜色。他们是不说话的,大都眉棱很高,眉毛很重。因为长年注视着滚动的水,故目光清明坚定。这些大船常有一个舵楼,住着船老板的家眷。船老板娘子大都很年轻,一边扳舵,一边敞开怀奶孩子,态度悠然。舵楼大都伸出一枝竹竿,晾晒着衣裤,风吹着啪啪作响。

看打鱼。在运河里打鱼的多用鱼鹰。一般都是两条船,一船八只鱼鹰,有时也会有三条、四条,排成阵势。鱼鹰栖在木架上,精神抖擞,如同临战状态。打鱼人把篙子一挥,这些鱼鹰就劈劈啪啪,纷纷跃进水里。只见它们一个猛子扎下去,眨眼工夫,有的就叼一条鳜鱼上来--鱼鹰似乎专逮鳜鱼。打鱼人解开鱼鹰脖子上的金属的箍--鱼鹰脖子上都有一道箍,否则它就会把逮到的鱼吞下去,把鳜鱼扔进船舱,奖给它一条小鱼,它就高高兴兴,心甘情愿地又跳进水里去了。有时两只鱼鹰合力抬起一条大鳜鱼上来,鳜鱼还在挣蹦,打鱼人已经一手捞住了。这条鳜鱼够四斤!这真是一个热闹场面。看打鱼的、看鱼鹰的,都很兴奋激动,倒是打鱼人显得十分冷静,不动声色。

湖通常是平静的,透明的。这样一片大水,浩浩淼淼(湖上常常没有一艘船),让人觉得有些荒凉,有些寂寞,有些神秘。黄昏了。湖上的蓝天渐渐变成浅黄、橘黄,又渐渐变成紫色,很深很深的紫色。这种紫色使人深深感动。我永远忘不了这样的紫色的长天。

背景介绍:

汪曾祺,江苏高邮人,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早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历任中学教师、北京市文联干部、《北京文艺》编辑、北京京剧院编辑。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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