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物简介

发布时间:2016-03-17 07:29:44

觉新,虽然受过新思想的熏陶是“新青年”,且不满旧家庭的专制,但处在长房长孙这样的特殊的位置,加上受封建礼教较多约束,使他养成了委曲求全懦弱顺从的性格。导致他的思想与行动总是矛盾,结果就是奉行“作揖主义”。年轻时,与梅表妹相爱,但却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另娶了瑞珏。婚后他过得很幸福,有了孩子,也爱自己美丽的妻子,但又忘不了梅,特别是出嫁不久后梅就成了寡妇,回到成都,两人的见面带给他无穷的痛苦,却又无可奈何。不久,梅在忧郁中病逝。[1] 

后来,办高老太爷的丧事时,陈姨太以避血光之灾为由把即将临盆的瑞珏赶到郊外生产。瑞珏难产而死,觉新因习俗礼教无法见她最后一面,在悲痛之下转而支持觉新离开这个破碎的家,前往上海寻找未知的未来。 

觉民与觉新、觉慧皆因为五四运动而接触了新文化运动和学生运动。觉民与觉慧比较热衷,在传统一些毫无意义又可笑的仪式中,他们窒息;看到叔叔克定在外弄了另一个小公馆,克安嫖妓,以及长辈龌龊的勾当,他们厌恶。种种“叛徒”的行径,遭到爷爷的训斥惩罚。而觉新仍服从传统,顺着长辈的意去做自己不愿的事。觉民与表妹琴相爱,但爷爷却为他定下亲事,对此他很是反感,最终决定离家躲避, 

觉慧对家中的丫头鸣凤有好感,因为高老太爷想要把鸣凤给冯乐山做小老婆,鸣凤不愿便投湖自尽,觉慧感到在这家族待不下去了,便一直找机会脱离家族。最后在觉新的帮助下离家出走。

冯乐山是孔教会的会长,他是封建礼教的顽固维护者,同时又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高老太爷是封建家长制和封建礼教的代表。作为这个封建大家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作品突出表现了他专横、冷酷的性格特征。在高家,他的话就是法律,谁也不能反对。为了维护封建礼教和封建制度,他坚决反对孙子们进学堂和参加一切社会活动。他逼觉新和瑞珏结婚,制造了觉新和瑞珏、梅三个人的爱情悲剧。他对家中男女仆人视同牲畜,硬是把只有17岁的鸣凤送给60多岁的冯乐山做小老婆。鸣凤死后,他又把婉儿抬到冯家受煎熬。在高老太爷的生命中,维护大家庭的秩序、兴盛,是他意志的全部。高老太爷冷酷的同时,也流露出长辈慈祥的一面,年夜饭的微笑,临终前的忏悔,对觉民婚姻的最终成全等,既表现了他面对强大新生力量的幻灭感,没落感,也表现了亲情未泯的一面。。克明、克安、克定三兄弟是高老太爷的继承人,但具有不同的性格。克明的作风比较正派,克安、克定是地主阶级"坐吃山空的败家子"典型,在父亲的荫庇下,吃喝嫖赌、抽大烟、捧戏子,挥金如土,把父亲的那种淫秽的行径完全继承、效法了下来,平时对高老太爷敬重的唯恐不周,但高老太爷刚刚去世,这些人就为财权族权争闹不休,演出了一幕幕的丑剧。 

梅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梅在父母包办之下,嫁给省城外的一个姓赵的人家,可惜结婚不到一年她的丈夫死了。婆婆对她不好,只好回妻娘家来。回省城以后,她和觉新虽然尽是避免接触,但是他和觉新之间的感情却始终不能泯灭。梅有流不尽的泪水,只好在忧郁、苦闷、悲伤之中渐渐消瘦、憔悴,最后含冤死去。 

瑞珏是封建迷信的殉葬者。她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付出了生命,也付出了自己甜蜜的期盼,丈夫已经意识到她的好,已经说要好好待他和孩子,她却没有福气享受这份爱了。 

鸣凤是阶级压迫的受难者。痛心疾首而又无力反抗的力量禁锢着她的感情,她与觉慧爱恋,她的自由,她的一切对幸福生活的希望,她不能自主,她得受人摆布。“人与奴”“爱与卑”在这个少女的心中这两对矛盾越来越尖锐,交锋越来越激烈。她的死是被压迫阶级对压迫阶级的强烈反抗。她到底用是清白之躯捍卫了自己作为人的尊严;她用自己年轻优美的生命向专横残酷的封建等级制度提出最严厉的抗议!鸣凤的死加速了高家衰落,尤其在高家垒筑的封建仕宦的脆弱而又顽固高墙上打开了一道缺口,唤醒了高家第一个叛逆者——觉慧。 

琴是黑暗家庭中一线希望的火花。正如觉民所赞叹的那样“琴真是个勇敢的女子”。她能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上了女子师范,还想与觉民等一起去外语专科学校。她还写了剪发有十大好处的文章,并在刊物上发表。男女同校,女子剪发,这对封建卫道者来说是不堪设想的。表现了她对封建礼教的蔑视和争取自由解放的气魄和胆量。

创作历程 

《家》以辛亥革命前后的四川成都为背景,取材于感受至深的老家生活经历,描写了一个正在崩溃的封建大家庭的悲欢离合。《家》通过对美丽生命被封建制度摧残的艺术再现,控诉了封建社会制度的黑暗、腐朽和罪恶,同时展现了青年一代的觉醒与反抗,寄托了对未来新生活的期望。《家》叙写了大家族三代中的四类人物:第一类是封建制度的维护者,老一代如高老太爷;第二类是封建大家庭的败家子,像吃喝嫖赌、荒淫无耻又极端不孝的叔叔

辈克安、克定;第三类是封建制度的反抗者,如觉慧、觉民;第四类则是封建制度的受害者,如梅、瑞珏(jué)和鸣凤等。 

小说主要以长房中的三兄弟:觉新、觉民、觉慧的故事为主,以各房以及亲戚中的各种人物为纬,描绘出一幅大家族生活的画面,集中展现了封建大家族生活的典型形态,也真实地记录了一个封建大家族衰落、败坏以至最后崩溃的历史过程。新文学问世以来,以揭露旧家庭旧礼教为题材的创作很多,但以长篇系列小说的形式和如此浩大的规模,对封建家族在现代逐步走向崩溃过程做系统深入描写的,《家》以及《春》《秋》还是第一次,在现代文学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 

小说写了觉新、觉民、觉慧兄弟三人不同的思想性格和生活道路,写了几对年轻人——觉新与钱梅芬、李瑞珏,觉民与琴,觉慧与鸣凤之间的恋爱、婚姻纠葛写了他们不同的遭遇;写了学生请愿,觉慧被关禁闭,兵变惊乱,鸣凤、梅芬、瑞珏相继惨死,觉民逃婚,觉慧出走……通过这些故事,作家批判的锋芒不仅指向旧礼教,更指向作为封建统治核心的专制主义,其所描述的恋爱婚姻悲剧的真正意义,也不只是主张自由恋爱,而是唤醒青年“人”的意识,启迪与号召他们与封建家庭决裂。在作者看来,觉慧与婢女鸣凤的恋爱悲剧,觉新与钱梅芬、李瑞珏之间的婚姻悲剧,其根源都在于他们追求幸福爱情、婚姻的愿望与封建礼教以及封建专制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是旧的家族所代表的专制制度,扼杀了他们的幸福和生命。巴金写这部小说,目的在于他要以笔为武器,对这个“垂死的制度”,喊出“我控诉”。 

高老太爷的死是颇具有象征意义的,作者描写了他在极度失望时的幻觉:“他隐隐约约的他的儿子们怎样的饮酒作乐,说些嘲笑他和抱怨他的话。他又看到他的儿孙们骄傲地走在一条新的路上······他自己衰老无力地躺在这里。”暗示出封建大家庭灭亡的两大原因:纨绔子弟荒淫无耻的寄生生活,从内部蛀空了这个封建大家庭,新一代的叛逆者又从外部动摇了这个制度的根基。他的死敲响了封建制度的丧钟! 

我写《家》的时候,我仿佛在跟一些人一同受苦,一同在魔爪下面挣扎。我陪着那些可爱的年轻生命欢笑,也陪着他们哀哭。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去,我好像在挖开我的记忆的坟墓,我又看见了过去使我的心灵激动的一切。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常常被逼着目睹一些可爱的年轻生命横遭摧残,以至于得到悲惨的结局。那个时候我的心由于爱怜而痛苦,但同时它又充满诅咒。我有过觉慧在他的死去的表姊(梅)的灵前所起的那种感情,我甚至说过觉慧在他哥哥面前所说的话:“让他们来做一次牺牲品吧。”一直到我在1931年年底写完了《家》,我对于不合理的封建大家庭制度的愤恨才有机会倾吐出来。所以我在1937年写的一篇“代序”中大胆地说:“我来向这个垂死的制度叫出我的Iaccuse(我控诉)。”我还说,封建大家庭制度必然崩溃的这个信念鼓舞我写这部封建大家庭的历史,写这一个正在崩溃中的地主阶级的封建大家庭的悲欢离合的故事。我把这个故事叫做《激流三部曲》,《家》之后还有两个续篇:《春》和《秋》。 

(选自《和读者谈谈〈家〉》,《巴金研究资料》上卷,海峡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   

《家》我不要单给我们的家族写一部特殊的历史。我所写的应该是一般的资产阶级家庭的历史。这里面的主人公应该是我们在那些家庭里常常见到的。我要写这种家庭怎样必然地走上崩溃的路,逼近它自己亲手掘成的墓穴。我要写包含在那里面的倾轧、斗争和悲剧。

《家》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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