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故事】那一年,我十四岁

发布时间:2023-04-06 11:13:01

【伤感故事】那一年,我十四岁那一年,是一九七二年,是张宏图担任澄城县革委会主任,号召全县人民过一个革命化春节的那一年;那一年腊月二十,我跟着我们生产队的爷爷叔叔哥哥嫂子姑姑姐姐们上石堡川友谊大坝;那一年,我十四岁,刚刚初中毕业。(一)西北风搅和着霰雪使劲的吹着,似乎讨厌人们向西北方向行进。雪粒打着人们的脸、钻进人们的衣领里,冷得人们缩着脖子蜷曲着腰艰难地行走。大人们不太说话,像有什么心事,只是急急地赶路,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我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紧走加小跑才能跟得上。一大早起来,喝了点红薯腊糜(模糊),吃了点红薯麦饭(淀过粉面剩余的红薯渣,粘点玉米面蒸熟),就朝着村子的西北方向出发了。涉水爬山,翻梁过峁,赶天黑要赶到七十多里外的黄龙山后的聿津河。我蜷缩了一下脖子,想暖和一下,但怎么也不顶用,于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生产队记工室里开会和发围脖儿的情景……生产队记工室的窑洞里,油灯如豆,只有会计面前是亮的。会计孝仓叔是个近视,名册贴在鼻尖上,一个一个念着上水利工地的社员名字,每念一个名字,就有社员从黑洞洞的旮旯里站起来,接过队长发给他的两样东西:“红军不怕远征难”黄挎包和银灰线围脖儿。大家看看手里的挎包和围脖,心里都有一丝喜悦。散会后,李仓叔手捧黄挎包和围脖儿感动的流出了眼泪:“队里不给我发这包包和围
脖,我啥时能买得起呀!”现在的孩子听了这句话可能要发笑,但那时的确是这样。新东西是舍不得用的,都在家里宝贝似的收藏者,要把新东西用在最需要的时候。大家都这样,没有人舍得挎新挎包围新围脖儿。都背着一个破布包,装两个红薯馍或者玉米馍,穿着破旧棉衣烂布鞋上水利工地来了。冬季雪天,下午五点夜幕就落下来了。我们摸着黑,一步一滑跌跌撞撞,走下了最艰难的山坡,到达聿津河时已经晚上八点。连部(那时候,水利上都是部队编制,公社叫营,大队叫连,生产队叫排,小组叫班)来了电话,说生产队的大马车因为雪大路滑,从山岭上下不来,要我们从聿津河返回山岭。我的天呐,我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走过了七十多里的山路,现又要摸黑再走二十多里山路赶到山岭,我真有点受不了了。但这时候没人问你受得了受不了,况且我们的被褥碗筷劳动工具都在马车上,不去山岭是不行的。大人前边走,我咬着牙跟在后面,脚下的雪咯吱咯吱的叫着,风夹着雪依然吼着,身子疲倦腿脚生疼。但是,但是没有办法,还得走到山岭村,我们又继续一步一滑跌跌撞撞,大约在晚上十一点多我们终于走到了山岭村。风雪依然很大,队里的人都集中在山岭车马大店里的饲养室,有的社员靠在人家的炕沿上想取取暖,有的坐在灶火前要给人家搭材烧火拉风箱。夜间十二点多了,人家要睡觉了,催我们出去。社员们面面相觑:难道今晚要在雪地过夜?大家央求主人,让我们就站在你们这饲养室里,可人家咋说都不肯。队长黑黑叔、发成叔和会计孝仓叔临时开了个队委会商量起来,最后和大店经理谈妥,每人出四毛钱可以在这饲养室过夜。四毛钱!这可

【伤感故事】那一年,我十四岁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