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说：学习是不可以停止的。靛青，是从蓝草中提取的，却比蓝草的颜色还要青；冰，是水冻结而成的，却比水还要寒冷。木材直得符合拉直的墨绳 ，（如果）用煣的工艺把它制作成车轮，（那么）它弯曲的弧度（就）合乎圆规的标准了，即使又被风吹日晒而干枯，也不会再变直，这是火的熏烤使它变成这样的。所以木材经墨线量过就能取直，刀剑等金属制品在磨刀石上磨过就能变得锋利，君子广博地学习而且每天检验反省自己，那么他就会智慧明达，行为也不会有过错了。

我曾经整天地思索，（却）比不上片刻学到的东西（多）；我曾经提起脚跟远望，（却）比不上登上高处望见的范围广。 登上高处招手，手臂并没有加长，但远处的人能看的见；顺着风吹的方向呼喊，声音并没有更洪亮，但听的人听得很清楚。借助车马的人，不是脚走得快，却可以到达千里之外；借助舟船的人，并不是善于游泳，却能横渡江河。君子的天生资质跟一般人没有差别，只是（君子）善于借助外物罢了。

堆积土石成为高山，风雨就在这里兴起；汇积水流成为深渊，蛟龙就在这里产生；积累善行养成高尚的美德，精神得到提升，圣人的心境由此具备。所以不积累半步的路程，就没有到达千里之外的办法； 不积累细小的流水，就没有汇成江河大海的办法。骏马跳跃一次，也不足十步远；劣马拉车连走十天的路程，它的成功就在于不停止。用刀雕刻东西，几下却又停下来，腐烂的木头也不能被折断。雕刻并且不停止， 金属和石头也能被雕刻。蚯蚓没有锐利的爪子和牙齿，强健的筋骨，却能向上吃到泥土，向下喝到地下的泉水，这是因为它心志专一。螃蟹有六只脚和两只钳夹，然而没有蛇、鳝的洞穴，它就没有藏身的地方，是因为它心志浮躁啊。

《劝学》全文翻译